开过餐馆、玩过乐队、当过模特…… 《长安十二时辰》中狠辣“鱼肠”,进组前更关心拍摄地能不能网购
李媛 人生,要饱满
电视剧《长安十二时辰》剧照
《长安十二时辰》是一部男人戏,“鱼肠”在小说中的设定也是男人——一名性格乖戾、出手狠辣的大唐刺客。导演曹盾将其改为女性并加入感情戏。但为了保存其蛮横刻毒的杀手模样,李媛为这个角色剃了板寸。
作为模特出道的李媛,固然并未大红大紫过,但其奇特的气质让她片约不休。至于名利、红不红在她看来,都没有让自己开心重要。拍戏、玩乐队、开餐厅,只消感兴趣,她都想“玩”一下。
2015年电影《滚蛋吧!肿瘤君》上映时,其饰演的夏梦一角让人目下一亮,彼时李媛已出道八年。《长安十二时辰》杀青后她终于有了可贵的假期,但玩玩乐乐时,竟第一次情不自禁出掉和不安全感。她说,实际还是改良了自己。之前是高兴就好,现在她希望能够接到好戏;之前没有人生规划,现在希望自己向好演员方向发展。
“看来我长大了,少理性,多务实。”
关键词 短发
“剃寸头省事儿”
“我之前剃过短发,所以还挺自傲的。”
为了《长安十二时辰》中的“寸头”造型,李媛特地跟导演辩论加了一场剃头戏。
她曾在采访中揭示,原本其他演员以为只是摆摆样子,但没想到对手戏演员却无意逮着她头上一个职位地方猛剃。眼看快秃的岁月,周一围大喊着“停!停!”职责人员赶紧去查抄李媛的头发,只有当事人还没心没肺地对着镜子笑,“以前化妆须要40多分钟,现在根柢不消弄发型了,每天都能多睡一小时。”这让李媛很得意。
中性的装扮对李媛而言并不穷苦,无论是硬照还是影视作品,她大多都是以短发地步示人。
早年在杂志当模特的岁月,每位摄影师看完样片,总会为李媛计划林志玲气质的妩媚造型。对她而言,女性化的长发造型更多是“职责须要”,她留过最长的头发,仅仅超过肩膀,晚会活动。“可以是自我认识太强了,头发长得慢,也留不起来了。”
李媛笑着说,“自己留长头发也是想能接到古装剧,结果一接到角色,人家咔咔咔给我剪得更短了,我也没办法。”
新京报:把你拍得特别中性化,你会有什么感受?
李媛:还不错,这不就人生巅峰了吗?
新京报:发型往后会变吗?一些男粉丝说,当前看你都有点兄弟情了。
李媛:我一直在努力留。
新京报:生活中你会有特别小女人的一面吗?
李媛:见到小动物的岁月会说,姐姐来了!姐姐抱抱!但仅限于带毛的小动物,小鸡小鸭也可以。
新京报:如果让你去演一个特别甜美的女性化角色,能承担吗?
李媛:我很想尝试,希望有机会演一个跟自己一起不一样的角色。
关键词 个性
从未掩盖自己的“不安分”
2016年,李媛依赖电影《滚蛋吧!肿瘤君》获得华鼎奖最佳女副角奖。简单的裸妆、随性的马尾辫,一身黑色长裙搭配休闲球鞋,迈着松垮的步子一路小跑上台领了奖。在同类场合,李媛成了最不媚俗的女明星之一。
李媛的奇特,源自其骨子里的自我认同。她是隧道的北京大妞儿,从小没太大的生活压力。上学时,她最有功劳感的乐趣,便是成为“不一样的人”,和同龄人做不一样的事情,斟酌题目不同凡响的“怪”,也总难与大众达成一致。
直到长大成年,迈入演艺圈,成为大众媒体的谈资,她也从未掩盖自己奇特的“不安分”。
除了演员,李媛还有多重社会身份:为了和朋友聚餐利便,她曾合股加盟了一家西式餐厅,吃的、喝的都往自己的兜里揣;在朋友的劝说下和“诱导社”乐队一起玩音乐,当起了女主唱,带来了诱导社那首出名的《我想遇见你》。
李媛就是享受这种“不折腾不出活儿”的人生,“在我眼里这些就是自己刷存在感。人生,要饱满嘛。”
新京报:看到《乐队的夏天》时,有想过重新上台重温一下乐队生活吗?
李媛:我还是不愿意上台,有胆怯。但有机会我还是挺愿意跟诱导社互助的,我把他们当成我的朋友。
新京报:外界给你贴的标签,你最不喜欢哪个?
李媛:我不喜欢他人说我像谁谁谁。有些公号可以是善意浏览我,根据他们认识打听的我像谁之类的去写,但我不希望有这样的东西出现。我就是我。
关键词 演戏
“边过瘾边玩儿”
2017年,李媛在从业十年后,接到了人生中第一个女主角——《冷案》中沉稳睿智的女警罗英玮。与以往短期驻组相比,在此次长达三个多月的拍摄中,李媛只休息了一天,还是病假。妈妈让她不要再演女一了,“太辛苦,过过瘾就好,往后还是演女二、女三吧。”爸妈从不望女成凤,以李媛的话说,“只消不啃老,开心就好。”
从小自在的“野蛮成长”,让李媛的演艺圈之路多了一份随意的顺遂。李媛的大学专业是工业计划,“就是计划牛奶瓶子的。”直到21岁,她托杂志社的朋友寻找画插画的闲活儿,却被无意选入“素人大变身”的主题拍摄。第一次面对镜头,李媛没有手足无措的凹造型,“我心态挺好的,究竟?结果长得就那样儿。”几次拍摄上去,竟成为被人在在安利的潜质模特。没签公司,但职责不休,乃至于被业内称为“京城第一野模”。
自后半只脚踏入演艺圈,也是无意中得来的机遇。2007年,朋友介绍李媛在电视剧《守候幸运》中客串一个小片警。只有几场简单的戏份,毫无演出经验的她,顶着800度的近视“裸眼”拍摄。栏目包装。除了镜头,一起看不清周围人的样子,但这却为她生涩的演出增添了一份恐惧,“就自己演自己的呗,那时觉得这事特别有趣。”
演出和模特一样,起首对李媛而言,不过都只是份“打卡”的职责。接连出演了电影《奋斗》中任性鬼马的杨晓芸、《时髦女编辑》中的“北京大妞”葛一青,李媛从未自己争取过角色。游离于被选择之中,没有大红大紫,但至多衣食无忧,这已经让她十分知足。即使是令她一夜成名的电影《滚蛋吧!肿瘤君》,也只是导演以为葛一青的神经质十分相符片中的夏梦,李媛水到渠成地获得了这个角色。“之前没那么多渠道知道去哪儿拍戏,也没什么争取的认识。一样平常都是角色来找我,我觉得,来了啊?那好好好,我拍。”
新京报:模特、乐队、演员,这三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不一样?
李媛:其实我都是被选择,只是他们眷顾我。不一样的是,模特就是为了展示服装,还得凹造型,那不是我。做乐队的话,我上台胆怯,前期也只是马虎玩玩而已。演戏更能发挥我的多元化,就过瘾着玩。
新京报:拍戏是否让你独处的生活进入正道?
李媛:我觉得现在算是给了我一个演员的身份,但不算是归属感。我得不复职责,不然哪有归属感。这个圈子淘汰速度挺快的,在任责上会没有安全感,觉得自己像浮萍,没有根。所以我很矛盾,又享受自己呆着,动态背景。又渴望职责。他们说,我是一个一起自我矛盾的人。
新京报:是否等待未来有更好的作品,让自己人气更高?
李媛:“人气”这东西确实有点世俗,但不高,你也碰不到好作品。民众关注我的戏和角色就好了,我这私人没什么可关注的。听起来假,但我真这么想的。
关键词 生活
享受壮健的独处
李媛喜欢交朋友,朋友圈更是出了名的丰富,二次元界的、玩乐队的、经商的、IT规模的。但大多数朋友,最终都沦为“网友”,由于想约李媛出门见面并非易事。“我有点社交胆怯症。每私人都应当有自己的生活,民众聚的时间越来越少,我反而越来越享受壮健的独处。”
因此在嗜好社交的娱乐界,李媛的朋友圈里,演员并不多。每到一个剧组,李媛每天必做的事情是上网下单各种玩具、陈设、毛巾,把自己住的地方填充成“窝”,即使她只需住三个月而已,“我须要这种过日子的感觉”。解散职责后,每当组里的同事答应民众吃饭、喝酒,这种兴盛的场合都鲜少见到李媛;她更喜欢一私人躲在“窝”里看剧本、看动画片、听音乐,“兴盛的场合呆久了,我累得很。跟人相处都会累,还要帮衬他人的感受,想着我去说什么,太累了。吃饭的地方也没床,我还得坐着。还是自己呆着,在‘家’躺着好。”
也正因如此,当《长安十二时辰》要求在荒无人烟的象山驻扎八个月时,李媛只问了导演两个题目,“有网吗?”“收快递利便吗?”其余,能不能出山,旁边有几家饭馆,并不重要。曹盾曾经好奇李媛每天大门不出,在屋里都做些什么,她当真地答复,“我每天在屋里听书呢,叔本华的。我得给自己寻找壮大的心理支撑,每次听完都觉得好棒,我竟然跟哲学家想的一样。”
新京报:现在还画画吗?
李媛:不画了,我现在写字都写不明白,都是用手机用的,写字的岁月,手指头就有点僵。
新京报:《滚蛋吧!肿瘤君》上映后,大众媒体对你关注越来越多了,你觉得独处的生活有没有什么变化?
李媛:没有变化,我基本都是在家呆着,能有啥变化。而且我出门其实跟镜头里的我,区别挺大的,也认不进去。就像我刚过去的岁月,是不是特像路人甲?我到镜头前会更疯,更撒得开。
采写/新京报记者 张赫 刘玮
人物摄影/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